【520活动联文】【MeanPlan】我也曾想过流浪
刚说自己再也不会写MeanPlan就火速打脸了
因为我磕rps真的不算努力所以ooc预警
00
“Mean是Plan的人。”
01
【我的婚礼定在下个月17号哦，到时会给大家发正式的请帖，希望大家都能来！】
收到这条mean群发的消息的时候，Plan在家里看电影，窗外瓢泼的大雨一瞬间全部淋到了他心上。
17号是个好日子，宜婚嫁宜迁宅，巧的是那天还是这个梅雨季难得的大晴天，似乎全世界都该很幸福。
其实他早就知道mean有女友，他是如此高调地秀着恩爱，推特小号里挂满了两个人幸福的合照。相片里他宠溺而幸福的笑容，没有人比Plan更熟悉。不对，现在还要再加一个温柔而美丽的女人。
他关掉了电视，兴致全无。
他们两个人最近的联系已经越来越少了，一大半的原因出于plan的刻意避嫌。毕竟他可是成熟冷静的哥哥，不管他的心曾因为少年的热切心意动摇过几分。
可连他自己都觉得可笑的是，事到如今，他还在内心深处渴望着，至少mean能再给他单独发一条消息。
至少……他还能算是个有点特殊的人。
mean当然没有。
人就是这样，明知道不可能，却还是会期待。
他凭着本能走进便利店，明明没有任何疾病，却始终觉得头晕目眩，像是得了一场了不起的大病。但在手指触碰到微凉的铝制啤酒罐的瞬间，他却突然清醒了。
我又有什么资格为他买醉呢？
当初冷言冷语拒绝告白的人是他，拒绝再跟他同台合作的人是他，他公布恋情的时候第一个送上祝福的人也是他。
把他们之间所有的可能性都堵上的他，在收到请帖的时候，又怎么能喝哪怕一口闷酒呢？
走出便利店的时候Plan只带出了一盒口香糖，风很大，他裹紧了他的大衣，在收到请帖之后脑子里满是过去的各种纷纷扰扰，这突如其来地安静反而击得他眼晕。
有人觉得孤独是你很想很想一个人，Plan不这么觉得。
他想，孤独应该是一个人都不想。
初春的夜，空无一人的小径里月亮弯得极漂亮，路灯不太亮，刚刚好得映出Plan孤零零的影子。
在这个适合进行一次大型思念的时刻，他谁也没想。
连Mean也没有。
他以为他会想，但没有。很快，他就知道为什么了，因为他从内心里知道，一切美好的悲伤的情节都有可能在世界的任何一个角落发生，唯独不可能发生在他和Mean之间。
他们是无数人费心经营的荧幕情侣，是曾经合作默契的前同事，是生日的时候才会转推祝福的老朋友，除此之外再无任何其他的可能。他们就像是交线，梦一般的交集之后便只剩渐行渐远。
02
“谢谢Mean，他是很好的工作伙伴和生活里的可爱弟弟。”
03
22岁的Mean喜欢Plan，他们俩一直都知道。
一开始Plan知道这件事只是因为一次意外，不期而爱红火的势头超过了剧组的想象，在一连串的粉丝见面会之后难得的休息日，一行人约着开了一次庆功宴。
一群大男孩的剧组，酒是难以避免的，就连一向慢热的Plan都喝得两颊发烫，更不要提偶尔人来疯的Mean了，一行人几乎是晕头转向。
经纪人去买醒酒药去了，拜托Plan照顾着已经几乎昏睡的Mean。
把这家伙当做可爱的弟弟这件事Plan倒是一直没有撒谎，即使是面无表情比平时笑嘻嘻的模样看着要冷酷不少的睡颜落到他眼里也像是罩了软化滤镜，可爱得Plan失去表情管理。
Mean似乎梦到了什么睫毛微微颤动然后醒了过来，盯着他的Plan因为酒精变得反应迟缓，好一会儿才把自己的表情收好。
“P’Plan……”Mean盯着他，眼里是让Plan不安的温柔。
他挣扎着坐起来，艰难地从兜里掏出手机，Plan眼看着他打开了和自己的聊天对话框。
Mean酒意一点消散的意思都没有，睡眼惺忪得半天才打出一个字。
Plan倒也有些好奇，从包里翻出手机，盯着Mean艰难却认真的打字，过了好一会儿自己手里的手机才震动了一下。
看清消息的瞬间Plan就后悔了，像是打开了潘多拉盒子的始作俑者，几乎是落荒而逃般下了车。
Mean依旧亮着的对话框里的最后一句话只有简单的几个字，“做我男朋友吧哥。”
04
“我希望我们可以一直一起工作到明年、后年，到我们25、26、27、28、、29、30岁……”
05
“我们以后可以一起买一个这个。”
“我们下次有机会一定要去这里玩。”
“哥，我们30岁的时候也一起拍戏吧。”
Mean很爱说这样的话，好像他们真的会有很多以后一样。
23岁仍是冲动的年纪，满心满眼的诗与远方，恨不得明天就和爱的人携手流浪。
Plan努力不让自己被他虚构出的美丽幻想吸引，可是不自觉间他也已经沉溺了。甚至在刷推特看到美丽的风景照片也会情不自禁地想，有机会要叫上Mean一起去玩。
被告白的冲击和酒精混在一起，刚踏进家门的Plan立刻把自己埋进了被子里，可是短暂又寂静的一阵黑暗之后，他还是点开了手机，屏幕上仍然是和Mean的对话框。
他手指在屏幕上无意义地滑动着，那句话却始终留在他的视线之内，好一会儿他终于停下了无用的滑动，点开了打字框。
好啊。
他打了两个字，在黑暗中满足地笑了笑，截图保存进了相册，却没有按下发送键。
手机的屏幕暗了下来，Plan眼角的笑意也黯淡了下来，他删掉了打好的字，再次输入。
“Mean，你不要喜欢我了。”
发送。
就好像那些他想过却最后也没有分享给Mean的风景图片一样，他的25、26、27、28、29、30岁果然也没有再和Mean一起了。
他们之间就好像一起合作过的那部红红火火却始终没有后续的电视剧一样，潦草而终。
06
“You never walk alone.”
07
Mean22岁的时候接受过一次采访，记者的问题他都已经忘了，可是他的答案却始终记得清楚。
“暗恋其实也算是恋爱，你在和你的幻想恋爱，可唯独有一件事是真的，你会因为这份喜欢实实在在地开心。”
暗恋是一个人的战争，Mean不知道在哪里看过这句话，他实在不能更同意。
他攻占、他沦陷、他前进、他撤退，而他哥是大门紧闭的陌生城池，他隔着高大城墙，只能看见一团迷雾。
告白的瞬间是很爽的，你把你从喜欢上他以来的所有不知所措、患得患失，所有甜蜜的臆想、痛苦的现实全都摊在对方眼前，抒发的快乐难以言喻。
可是那之后的后果却并不一定美妙，那句明白的拒绝之后，两个人私下的交流锐减，说是冷战倒也不准确，他们俩生活轨迹的交叠并没有减少，只是莫名地生涩起来。就像是一盘不太光滑的磁带，Mean根本找不到修复这盘磁带的关键点。
即使他努力收敛起自己的心意，学着像他哥一样和他保持距离，plan却也没有因此变得更加自然。
他隐约感觉到Plan并不是完全不喜欢自己的，除了这份喜欢并不如自己喜欢他那样多之外，他作为比自己只大一岁的哥哥有着更多Mean不懂的现实顾虑。
喜欢的比较多的人可能就是要更加主动，Mean想。在某次粉丝见面会的后台，他终于找到了和他哥单独相处的间隙。
“P’Plan，我知道你喜欢想很多，我真的喜欢你，我不在乎那些。我只想知道，不考虑后果的话，你真的没有一点点喜欢我吗？”
尽管打了无数次草稿，再说出的瞬间Mean还是乱了阵脚，几乎有些语无伦次，声音不自觉地颤抖着，告白的话却说得像是求救。
Plan低着头，在Mean几乎想要钻下去看他的表情的时候，他终于直视他了，脸上却没有一丝Mean期待中的动摇。
“Mean，我的想法没有改变，你只是我觉得可爱的弟弟。”
Mean的眼神瞬间暗了下来，双手无力地垂下来，不甘心地再次确认，眼神乞求般脆弱，“一点点也没有吗？”
“你只要像喜欢哥哥一样喜欢我就行了，我相信你以后会碰上比我更好的人白头偕老的，祝你前程似锦。”
Mean看着他波澜不惊的眼睛像是想努力找出一丝破绽，好一会儿才眨了眨泛红的眼睛，终于避开了眼神，深吸了一口气回过头努力笑了笑，“知道啦，谢谢P’Plan，我以后，再也不会烦你了。”
他付出了人生第一次想对抗全世界的冲动，第一次关于未来的梦，第一次清楚而模糊的心动，换来一句“祝你前程似锦”。
也算不亏，Mean想。
08
婚礼当天，Plan放下了刘海，整个人看着都年轻了不少，镜子里的人甚至能马上入籍高中。
在同龄人里，Plan几乎算得上是不老童颜。可和23岁比起来他到底也变了不少，而变不回当初的又岂止是容颜。
婚礼的现场布置得很是温馨，门口一张张放大的婚纱照被摆成爱心的形状。不用进去也能感觉到溢出场外的幸福。
mean站在门口迎宾，这些年刻意不去看，这会儿穿着西装的mean竟让Plan有了不真实的感觉。
当初的那些日子是真实的吗？还是我一个人的梦境？
“好久不见，最近怎么样？”mean走过来搭着他的肩亲昵一如当初，好像这几年的隔阂疏远只是Plan一个人的幻觉一般。
“还不错……不如你，新娘这么漂亮。”Plan微笑着退开一步。
“嘿嘿，她很可爱。”
可爱？这词倒不陌生。
“你够了，我还单身呢！”
“风水轮流转啊！当初我那么喜欢你，谁想得到会是我先结婚呢。”
别说了mean，求求你，别说了。
Plan在内心求饶，他像是怀揣的罪行生怕被人看穿一般惴惴不安。
而在Mean早已经看开的时候，仍然喜欢着Mean，他的老朋友、前同事、弟弟，就是他的罪行。
“P’Mean！”
mean似乎还有话没说出口，门口又进来几个陌生的面孔，好像是新晋的人气小生，正朝这边挥手。
“哥，你好好吃啊，我失陪了。”Mean拍拍他的肩。
“你去吧，我知道坐在哪。”
Mean的背影渐渐走远，或许是因为紧张，他把背挺得很直，身材娇小的新娘走在他边上像是窝在树上的幼鸟。
君子配佳人，古人诚不欺我，Plan垂下眼眸。
可有时候我真希望古人能欺我一次。
09
落了座，Plan看了看四周，多是些陌生的面孔。他的刻意为之，虽然是一同迎来事业高峰的老同事，这些年两个人的圈子竟也是天翻地覆的不同了。
好在熟与不熟在这个圈子里从来都不算什么，Plan也早已不是当初那个慢热的少年了。他刻意不去看mean，专心聊天，竟然和周围的人聊得异常融洽。
“诶，Plan。当初你俩这么暧昧，怎么样？今天是不是特失落啊？”问话的是当年剧组的一个化妆师，他现在在圈里混得风生水起，和Plan也断断续续地合作了好几回。
“开什么玩笑，我们俩能有什么啊？都好多年没联系了。”Plan笑着挥手，那个化妆师也很快换了新的话题。
一个玩笑而已，无关痛痒。
很快，司仪上了台，背景的音乐换成了一首舒缓的钢琴曲。
这司仪是圈内小有名气的主持人，现场的气氛很快热烈起来，新郎在一片喝彩声中上了台。
mean和司仪互相开着玩笑，一副从容又淡定的模样。
“明明紧张的要死。”Plan在底下看着他攥紧话筒的手，喃喃道。他们在一起经历的镜头数不胜数，Mean紧张的样子他再熟悉不过，可是那毕竟是22岁的Mean了，看着29岁眼角眉梢的自若，他又不确定起来。
新娘要出场了，全场的灯光暗了下来，只剩下两束聚光灯打在新人的身上，随着音乐响起，周围开始出现五光十色的霓虹，原来是一场迎接新娘的灯光秀。
绮丽的灯光在Mean的身上流动，Plan不知道同样的灯光曾经照过几个相似的新郎，但在这一刻，配上Mean专注而深情的眼神，显得格外独特。
他是不一样的，Plan早就知道，他和全世界每个人都不一样，不管之后漫长的人生之中他还会碰到多少人，于他而言，这个世界再也不会有第二个Mean了。
Plan眨眨眼，周围所有的人都沉浸在绚丽的灯光秀里，Plan却盯着Mean有些走神。
我偶尔也会觉得，用心打造的灯光秀也足够好了，如果没有见过洒在睡眼惺忪的你身上的昏暗车灯的话。
Plan许久没有这样仔细地看过mean了，哪怕灯光熄灭，聚光灯打向了新娘即将出现的门口，他都不曾将目光从mean身上移开。
那样熟悉的面孔，眼里却再看不到他熟悉的mean了。
新郎向新娘走去，终于两束聚光灯融合在一起，银白的灯光刺得Plan眼眶发烫。
台上的气氛被推向另一个高潮，mean朝新娘微微俯下身子，做了一个邀请的手势。
Plan眼前蒙了一层雾，如同置身梦中。他轻轻抬起手，仿佛放入谁的掌心，却虚握了一手的空气。
新娘挽着mean的手越走越远，Plan呆愣着。
从此以后，从此以后……
灯光亮了起来，Plan猛地惊醒了。转头发现那个化妆师正惊讶地盯着他，“Plan，你怎么哭了？”
我哭了？Plan愣住，他胡乱抹了一把脸，原来他真的哭了。
“没事，我最近眼睛不太舒服，刚刚那光太亮了。”
那化妆师笑了，没有追问，“要不要我帮你补个妆？”
“没事没事，今天又不是我结婚。”Plan微笑着，面上再无任何异样。
10
这场婚礼还在进行，他们一桌人聊了一会儿天新郎新娘就来敬酒了，mean搂着新娘出现在他面前，一副天作之合的模样。
他扫视全桌的视线在plan的脸上停住了，期待的眼神和22岁并无差别，只不过想要的答案从“我喜欢你”变成了“我祝福你”。
他不知道怎么才能让祝福显得自然一点，像是一个许久未联系的老朋友，像是曾祝他“前程似锦”的哥哥，像是没有掺杂一点点私心。
他只能机械地举起酒杯，用这几年被镜头锻炼出的所有本能露出足够妥帖的微笑，像是23岁时在那次粉丝见面的后台一样，祈祷没有人能看出他的僵硬。
“祝你幸福。”Plan端起酒杯。
听到他的话Mean弯起眉眼，Plan仰头将酒一口喝下，23岁没能满足的他的期待，在30岁的时候能满足也算再不相欠。
送走了新郎新娘，Plan打了个哈欠掩饰眼角的水光，隔着模糊的视线，绚丽的华灯糊成了一片又一片的光圈。可不知怎么的，mean的笑脸仍然清晰。
他到底还是没忍住，选择了提前离席。刚走到门口，正在别桌敬酒的Mean朝他招手，让他留下。
Plan用力挥了挥手，努力让这场告别足够完满。
“我想我要走了。”
“谢谢你，mean。”
以今日为界，以前是我们，以后就是也只会是Plan和mean了。
Plan祝mean前程似锦，花好月圆，一帆风顺，尤其还要祝愿你我，后会无期。
mean朝他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
“这么早就走了啊，有空来我新家玩啊！”
“新娘催你了，你快去吧。”
出了门，上了车，Plan将一室的喧闹全部关在了门外。清冷的微风吹干了眼眶，只留下微红的眼眶。
还有点酒气，他坐在车里刷了刷推特小号，一堆mean的粉丝在首页哭天喊地撕心裂肺地祝福着。
可真羡慕这群小女生，他连哭的资格都没有。
刚刚的婚礼给每个男士分了一包烟，他随意抽了一根用车上的点烟器点上了。
他曾演过一个爱吸烟的文艺青年，吸了两三个月的烟，却还是没喜欢上。
他看着眼前缭绕的烟雾，大脑放空，一些刻意不去想的事越发清晰起来。
打闹的时候总是笑得格外开怀的Mean，因为他即兴的手指吻而惊慌失措笑场的Mean，喝醉了酒眯着眼睛打出“我喜欢你”的Mean……越来越多的影子重叠在一起，慢慢变成了今天穿着西装俯身邀请新娘的mean。
如果早知有今日，当初的我是否还会将那些拒绝这样轻易地说出口？
可是我这声告别，经过了这么些年的妄想与期待，也终归，还是太迟了。
在你眼里我再看不到，我爱的mean了。而我爱的人，再也不会再遇见了。
So long.
11
这样长的人生路，原谅我没有勇气邀你同行。
我也曾想过和你携手流浪，流言做衣，无所畏惧。可如果你还有机会和更好的人一起前程似锦，我又怎么忍心拦着你呢？
mean，恭喜你，走上正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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